暗影与低语 Shadows and Whispers

暗影与低语是上古卷轴OL的一本书籍。书中写道：

低语之影的罗米恩·加维特著

蠕动、匍匐，蠕动、匍匐。

他们低语、低语，不断向我低语。你听到那个声音了吗？它音量很小却很稳定。它爬进你的耳朵，在你的脑海里嘎吱作响。暗影越来越重，黑暗就在你的眼底，那是无法逃离的、永恒的黑暗。蠕动、匍匐。

我是她忠诚的仆人。我必须保持忠诚。暗影会将我擒获。我曾以为自己机敏、聪颖，能够撬开任何一把锁，闯入和离开都不留痕迹。我已经准备好了，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。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选择。我能感觉到黑暗已经深深渗入我的皮肤。我的舌头几乎能尝到它的味道，尝起来就像这个城市里泽被万物的机油一样。

她的伯劳鸟为我歌唱，曲子的旋律在耳边久久不散。我无法描述它。我既不想、也不能描述出来。我不能、我不愿！唱啊、唱啊，节奏融进了我的血液，我的心也跟着抽动起来。慢速、匀速，慢速、匀速。唱啊、唱啊，梦也蒙上了一层黑色。我淹没在歌声里，几近窒息，但她的歌声仍不断灌进我的内心。

我是只发条蟑螂，蠕动着、匍匐着。我是她的昆虫，听从她的吩咐。暗影、我自身也已成为暗影。我是黑暗，是墙上的一个污点。我的刀染满了鲜血，刀身的血色在黑色的衬托下异常妖艳。温暖、如此地温暖，但我的手指却感到冰冷。

我被困在黄铜中、困在齿轮与车轮中。歌声依旧在回响，尽管歌本已消失不再。没有曲调、没有音乐，有的只是循环节奏下的喃喃低语：效忠于她，成为暗影，化作耳语。我蠕动着、匍匐着，但无从逃脱。我被困在黑暗中，衣服上粘满焦油。我张口说话，但发不出声音；我睁开眼睛，但什么也看不见。盲目、我如此盲目！除了她的意志之外，我什么也看不见。

乌鸦在笑，但我挤不出微笑；鸟儿在歌唱，但我哼不出曲调；世界一片光明，但我化作了黑暗。我是你耳边的喃喃低语，但在我出手之前，你听不到我的声音。